後來,啟璇回去了,在我心情整整低落了一個星期之後。
我跟陽司還是維持著原本的關係,那些一起吃晚餐,我煮飯、他洗碗、上超市、磕牙串門子的習慣。
我相信我跟他的自制力與成熟度,畢竟,都已經這麼久了,會發生什麼事情早該發生了,沒有發生的,以後也不會發生。
後來,啟璇回去了,在我心情整整低落了一個星期之後。
我跟陽司還是維持著原本的關係,那些一起吃晚餐,我煮飯、他洗碗、上超市、磕牙串門子的習慣。
我相信我跟他的自制力與成熟度,畢竟,都已經這麼久了,會發生什麼事情早該發生了,沒有發生的,以後也不會發生。
「她媽的!靠!」我在小莉房間裡邊灌著酒,邊口不擇言地罵著,一洩我的鬱悶之情。
每天看著他們的快快樂樂同進同出的模樣,雖然這是我當初自己選擇的,是我一手將陽司推開的,我的心裡還是很幹。
幹嘛裝好心,可憐那個女孩,以為自己是什麼?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?還是聖母瑪麗亞?
我怎麼這麼傻,傻得將那麼好的男人,就這樣讓給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孩,我大可以將他搶過來,據為己有的!
我們一起在學校渡過無聊的聖誕節,然後相約到倫敦慶祝千禧除夕,倒數計時,我跟他早早就抵達滑鐵盧大橋上,在那裡等了好幾個小時,觀賞佈滿泰唔士河沿岸天空的煙火,一起嘲笑著不小心出搥的英國煙火,也一起過了中國除夕,他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紅包袋,塞了一英鎊給我。
那是段充滿歡樂的日子,我們雖然形影不離,然而,還是像朋友一樣,一直只是好朋友,沒有任何踰矩的行動。
他說在日本男女稱呼彼此通常是叫對方的姓,只有極親密的人才會直呼名字。
「是這樣的嗎?」我淡然地。
想到自己辛苦從超市中搬回來的啤酒被陽司喝光了,他又忘記我的生日,就很不爽,沒關係,幸好我還有備份的白酒。
倚著窗邊看著滿天繁星,好久沒看到這麼清晰的夜空與星星了。
台北的天空一向光害嚴重,非得到山上才能一窺星海,這是台灣全力發展經濟的代價,破壞環境,傷害寶島,我們留給後代子孫的是什麼?
一堆解決不了的問題。
「後天就是12月5 日了耶。」我的生日,我大可以廣邀同學一起來慶祝,但是,我卻抱著一私希望,想與他共度的希望。
「喔,那今天是12月3日,明天是12月4日,太陽還是一樣升起落下。」
「也是啦……」人家不記得,我又能說什麼呢?
「那天有什麼特別的事嗎?」
不可否認,我對陽司的欣賞與日俱增。
他非常的聰明,不僅英語流利,還會德語與法文,聽古典音樂,電視轉播撞球時,他會講解比賽規則,他的漢字寫得比我的中文還漂亮,總之,他似乎上通天文下知地理。
簡直是十全十美。
「台灣人不踢足球。」有一次我跟他一起看足球比賽,對於這項運動完全不了解的我如此說著。
那晚,在我們喝醉之前,我跟陽司交換了 ICQ號碼,寫在餐巾紙上。
理應沒有交集的我們,之後卻經常在ICQ上遇到。
「你平常晚餐都吃什麼?」我傳了訊息過去給他。
「泡麵,或是Pizza、千層麵之類的 ready to eat。」他馬上傳了回來。